明月遥寄桂花香

文/张宗勇 张歆怡

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，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
——题记

青墨色的夜空中缥缈着涟漪如画的云雾，隐隐约约环绕在鹅黄的月牙尖上。条条框框的木窗外，一抹云烟留恋着柔情似水的月，浩浩荡荡地巡游在星空。家乡的月，是清澈的，是皎洁明亮的。

恰逢中秋时节，又是另一番景象。大小各异的月饼个个悠闲懒散地躺在盘中，似佳节皓月，毫无缺损。八月十五恰逢爷爷的生日，想起儿时在老家门口啃月饼的窘迫，小小的脸蛋沾满月饼屑，嘴角还不停地吟唱着“八月十五月儿明呀，爷爷为我打月饼呀……”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唱歌，手中的月饼也被抓得七零八碎。

离我最远的，最是让我流连忘返。依稀记得家乡的一条大马路，从南到北，两旁整齐排列着翠绿欲滴的桂花树。记忆中的雨天，贪婪地饱吸雨水的树枝，还有茂密的叶子，乍一看就觉得它遒劲有力。拨开枝叶，里面随处可见的是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，脑子里灌满了桂花的清新，香气袭人。开得盛时，雨水都能汲取它的香味。吃饭时，总爱跑到路边的小饭馆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煲鸡肉，坐在饭馆的石墩上，就着清香，顿时觉得饭菜也美味了许多。

再过一些日子，夜晚就成了它们侵袭之地。皎洁的月光撒落在绿叶上，反射出点点斑黄，我总是沉浸在芳香中忘记回家。这香味是迷人的，也是醉人的。和小伙伴们能玩一整天，彷佛泡进了香气罐子。因为第二天着急赶路，妈妈大声叫嚷着才勉强把我拉拽回家。月当空，带着这一次的遗憾与挂念，久久不能入睡，沙哑的秋蝉声更是显得聒躁。

儿时，一想到返程，心中不免总是有些伤感。后来，每每回到家乡，望着依旧清澈的大月亮，说不出来的一种亲切感归属感油然而生。以前一口流利的家乡话，现在也有些磕磕绊绊了。

月当室，照无眠。手中的桂花糕使我深陷其中，家中明亮的灯光却遮挡不住窗外一缕云雾环绕的明月。记忆深处的桂花香使我久久不能忘怀……

（作者简介：张宗勇，陕西省能化作家协会会员、陕煤集团职工作家协会会员、陕西省诗词学会会员、中国诗歌网蓝V诗人）